第六十四章-第六十五章(第3/3 页)
可
真正走进屋内,才知事情并非意想中那般顺利。满室充斥着浓腥似铁的血气,屏风那边,一盆盆热水端进去,一盆盆血水端出来,蓝桥碧海带着哭腔的呼唤声、太医的说话声连同那些急促而沉闷的脚步,全都混作一响,唯独听不见纪殊。
乌木画屏将视线遮得严严实实,万嵎焦急望了两眼,却不敢再走更近,见一个面相年轻、太医打扮的少年人从中走了出来,忙抓住他手壁,哑声问:“他如何了?”
小太医垂下眼,长长一叹,摇头不迭:“起先胎位不正,需以手力推拿,以正其位,只是夫人不堪此痛,之后让他服下了些助眠的药,本想让他好受些,可谁知,他、他竟血流不止……现下胎位虽正了,夫人却迟迟不见醒,若再这般下去,只能将棺椁寿衣备好,剖腹取子。”
太医身上穿着的藏蓝色青衫已是被血水渍染得猩红大块,此情此景,让他心痛得将要喘不过气来。
以手推腹,血流不止,他的曈儿该有多疼啊。
话音既落,万嵎握紧了拳,径直往床榻那边走去,却突然被几个在谢夫人身边伺候着的老嬷嬷一把拉住:“二爷,这可去不得!今日老爷大爷同夫人们特地到安慈寺给您打平安醮,住持老僧嘱咐说了,近几日忌血光,不然今后宅中不平,您仕途也不顺。这产血本就是秽极之物,仔细脏了您的衣裳……”
“滚!”万嵎当空一声暴喝,惊得人肝胆俱裂。那老嬷嬷还想再拦,他便“刷”一声拿出腰间佩的短剑,铸铁利刃甫出鞘,寒风骤起,都恐慌得立在原地,无人再敢拦。
“进去吧。”滞了片刻,才听赵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你和他已经结契,榫君之气能让他好受些。”
万嵎这才平息心下怒气,将短剑收回鞘中,阔步走到屏风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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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产口已开十二指,上针灸,若仍未醒,先试以推腹助产,非到万不得已之时,皆不得启用剖腹之法。”荀太医将银针置于烛焰最末梢炙烤片刻,叹了口气,开始施针,“不可再拖了。”
“曈儿,曈儿……”万嵎就坐在榻边,拨开汗湿黏在纪殊侧颊的青丝,抚着他饱满的额,任刺骨的冷汗写入自己掌心,“我就在这儿了,醒一醒……”
纪殊静静躺在榻上,身下的素白蚕丝床褥已被羊水血水染得一塌糊涂。他像是睡着了一般,可冷汗却不断从额际鬓角沁出,眉头还微微蹙着,许是这疼太难捱了。
银钩挂起幔帐,枕席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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